36.超市（4th）

枪打坏了门锁，拉开了卷帘门，然后立刻躲到了隐蔽的地方，果然有丧尸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逐渐走了出来，各个都看上去挺年轻的，身上的衣服也称得上光鲜亮丽——估计是这里的大学生吧，长歌提着心一一看了看丧尸们的脸孔，有的还没腐烂，她没在其中找到和卓笙一样的脸，松了口气，快步上前，趁着丧尸并不多，用军刺飞快地放倒了十几只丧尸，等基本不再有丧尸出来之后她才进入了超市，再次关上了卷帘门。

    超市里的光线不是很明朗，灯管基本都处于坏掉的状态，原本整齐的货架此刻七歪八扭的，很多东西都掉在了地上，但长歌仔细一看，却发现东西虽然有被人拿走的迹象，但还剩下了不少。长歌打开手电筒照了几圈，没发现丧尸的踪迹，最起码应该是没有大批丧尸了，她在空荡荡的超市中喊了一声：“有人活着吗？”

    没人答应她。

    长歌在超市里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一间角落的一间办公室门口，一脚踹开了木门。

    小小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单人办公室内，竟然挤满了少说有二十个年轻男女，都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样子有如鹌鹑。

    看到长歌神兵天降似的站在门口，终于有个男生大着胆子站起来问：“你……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长歌点点头，继续保持着一张冷面。

    “太好了！”一众大学生几乎是喜极而泣地抱在一起放下心来，长歌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报个数。”

    刚刚那个男生现在大方了一些，说：“我叫方文，是这里的学生会会长，丧尸病毒爆发的那天我们正在学校里开会，从楼下看到了咬人的情形，就在办公室里呆了好多天，靠吃零食生活，后来零食也没有了，我们只能出来找东西，但是……”

    他不用说长歌也明白，几十个人在开会，所有人估计都不想被留在办公室里等同学回来，大家自然是一起行动，中间自然有掉队，刚刚超市里那些丧尸就是证明。

    长歌故意做出冷漠的样子，打断了他的介绍：“你们现在还剩多少人？”

    方文咽了口唾沫：“二十三个人，十个女生，十三个男生。”

    长歌点点头，料想这些学生也不会在这种事上骗她，方文似乎是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你会救我们的吧？”

    长歌说：“救你们当然可以，我可以提供水、电、食物、安全的处所，但你们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安排，如果有不听话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也不能护他周全。”

    众人都注意到了长歌手中的长/枪，在国内轻易见不着枪，但枪的威力自然人人皆知，长歌脸色又一直冰着，这些学生见了自然不敢多话。

    “现在男女生分成两列站好，把你们身上能装东西的背包之类的都拿出来，听我指挥。”

    长歌看了一眼，依然没有看到她的卓笙。

    超市并不是沃尔玛家乐福那种大型超市，很多东西都没有，而且这些学生身娇体弱的，也拿不了太多的东西，长歌给每个人安排了任务，命令他们每人都按分配去搜寻货架上的东西，膨化食品一律不要，只拿饼干、方便面、大米等生活必需品，用超市的购物车和身上的背包装满，但留下了一些给后来的幸存者，随后长歌指挥着这帮年轻男女走出超市，再次关上了超市的门。

    临走之前长歌又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里边没有别的人了吗？”

    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她敏锐地发觉到队伍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后边有两个女生慌乱地对视了一眼，长歌看向那个学生会长方文，没有说话便成功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方文的神色也有些躲闪：“没、没有了吧……”

    这帮学生还是太年轻，是藏不住事的，长歌微笑了一下，打开了保险栓，清脆而不带感情的机械的声音让很多人的身体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说：“再想想，真的没有了吗？”

    在她灼灼的目光之下，终于有一个女生像是承受不住地举手：“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长歌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