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莲素素

不是什么东西。”素素很快就不满意被提着的姿势，她又晃了晃胳膊，抓住臣乾的一根手指爬到了他的手背上。“大概是一只花精。”

    “大概？”臣乾有些好笑地戳了戳她，“你不会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难道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只涅槃吗？”素素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臣乾不可置否，然后疑惑地问道“你能看出来？”

    “我可是素素。”素素骄傲地昂起头来，“无所不知的素素。”

    “我可没听说过什么素素。”臣乾把她从手背上捉下来，随手放到一朵莲花上。至少在老黄瓜前期的设定里，臣乾可以肯定没有素素这样的角色存在。她周身的气息异常，竟能与四周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臣乾看的仔细，怕是也会忽略过去。仅凭直觉，臣乾觉得这小小的一团不会比宗主弱到哪里去。“不过我从蛋里出来的时候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涅槃。”

    素素趴在莲花的花心上，慢吞吞地站起来，把那花晃得左摇右摆。她也不着急去争辩，等莲花不再摇晃，素素便坐在上边低头摆弄自己的袖子。

    “真是怀念啊，我都好久没见到一只血统纯正的涅槃了，没想到隔了那么久还能在下界看到。”素素突然感叹道。

    “好久？那是多久？不如跟我讲讲？”臣乾干脆盘腿坐下来，一副对这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好久好久，久到我都不记得了。”素素坐在莲花瓣上晃动着两根牙签般的小细腿，头上的两条红丝带也慢慢地摇晃着。“流火宗第一任宗主夫人就是涅槃化人呢，不过她被上界的人捉走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真正的涅槃了。”

    “啦啦，后来流火宗有了好多宗主，他们都喜欢娶有涅槃血脉的人做宗主夫人。”

    “但是那些宗主夫人都……”素素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又说“血脉越来越弱了，这一任宗主夫人好像都没有涅槃血脉，但是他娶了好多夫人，都好好看呢。”

    “你身上的血脉那么强，难道是宗主新娶的夫人吗？”素素坐在摇晃着的莲花上，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像银铃一样悦耳。“不对不对，这个宗主都老啦，他都有儿子啦。”

    “所以你是少宗主的夫人吗？”素素歪着脖子笑嘻嘻地问他。

    臣乾摸了摸下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只是伸手轻轻一戳，把素素一下子戳进了水里，砸出朵不大不小的水花。

    “呀呀，你在害羞吗。”素素从水里冒出头，甩甩身上的水珠，又慢吞吞地顺着莲茎爬上来。“好吧，你还是个幼崽，我不能说这些，不然把你教坏的话，你要是早恋了族里的长辈肯定要抓我这个罪魁祸首去炼丹的。”

    臣乾怔了怔，问道“这个地方还有其他涅槃？”如果是这样，那女主就另有其人了。

    素素却摇了摇头，继续道“当然没有，如果有的话，那肯定会变成宗主夫人啦。”

    “你的意思是，流火宗只有我一个人有涅槃血脉？”

    素素乖巧地点了点头，“而且你是和第一任宗主夫人一样的纯净血脉哟。”

    “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呀？”

    “臣乾。”臣乾道，“臣子的臣，乾坤的乾。”他说的是自己的笔名。

    “臣乾，唔，记住啦。”素素点了点头，然后控制着花往臣乾的衣袖方向倾斜，“我可以跟着你吗？”素素拉住了他的袖子。

    “为什么？”臣乾有些意外，没把素素从袖子上抖下去，毕竟他不认为自己目前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接近的。

    素素顺势爬进了宽大的袖子里，感受着臣乾身上纯净的涅槃气息，满足地喟叹了一下“因为素素觉得跟涅槃待在一起很舒服。”素素是因为第一任宗主夫人的涅槃之火才得以发芽化形，体内也保存着涅槃本源的气息。所以越是纯净的血脉，素素就越喜欢亲近。很久之前的宗主夫人们虽然不是纯净血脉，但气息都让素素感到舒服，后来血脉越来越稀薄，素素就不愿意从花里出来了。

    “我可以帮你修炼帮你疗伤的哟。”察觉到臣乾伸过来想要把她揪出去的动作，素素连忙说道“我也认得很多灵植，如果你想炼药的话我也可以帮忙找材料哒！”臣乾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伸过来。“好吧好吧！”素素看着越来越近的手，大声说“我跟你签契约！”

    臣乾把手收了回来。

    “哼，要不是看你是纯净的涅槃血脉，我才不要签呢。”素素鼓着腮帮子从袖子里爬出来，坐到了他的手背上，没看到臣乾一闪而过的了然神色。“把手伸过来。”

    臣乾照做，素素严肃地抱起一根葱白的指头，从旁边摘了片花瓣在上边擦了擦，啊呜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