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笑容是什么鬼啊，会收不了的啊喂！

    “除、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歌我可能没听过的？”戚时啊戚时，求你别笑了，我快hold不住了！

    戚时根本不知道凌伊内心的挣扎，这次她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只是一个手势，助理已默契地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接过孙雪岚递来的手机和耳机，戚时将耳机插上手机插口，轻轻将耳塞放进了凌伊右耳，动作轻柔。

    将另一只耳塞塞进自己的左耳，戚时打开了音乐播放器。舒缓悠然的钢琴声在耳边响起，凌伊只觉得这前奏异常熟悉，等到柔缓的女声唱起动听的歌，深情的歌词和旋律顷刻间便唤起了凌伊深埋已久的记忆。

    那是她刚进没多久，也曾遇到过挫折，娱乐圈水深得很，她只是个懵懂的女孩，一些人一些事不是她那个年纪可以想象得到的。

    以及周围一系列的质疑声，让她无从躲避，只能将自己关在漆黑一片的小屋子里，抱着膝盖靠着墙角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听歌，将声音调大，然后把手机放在地板上，头埋了下去，静静地听着。

    是的，就是那时候听的那首歌。从那之后凌伊记住了这首歌，同时也记住了歌手名，那是她唯一一个记住的歌手，叫雪莲。

    凌伊还特地查过资料，唱这首歌的时候雪莲还生着病，而就在凌伊看过资料没多久，雪莲终是没能撑下去，这首《暖意》，也成为了她的遗作。

    是这首歌伴随着凌伊从阴霾里走出来，而唱这首歌的人却走了。听到这个消息，凌伊先是震惊，然后是深深的痛惜，心里边泛起一阵酸涩，轻轻启唇，她似在呢喃，又似在祈祷着，“雪莲，谢谢你，愿你在天堂安好。”

    现在，同样的曲调同样的歌词，不同的是演唱者，戚时的声音比雪莲更为温柔动听，而那时的雪莲，因为生着病，显得中气不足，但感情却是恰到好处，表达的是一种对生的渴望。

    这时候再来听听，戚时的版本，凌伊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只能说，真的很暖，暖到了骨子里，暖到了心里。她不相信再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如此完美地诠释这首歌。

    “伊伊，你怎么哭了？”戚时心疼，伸手替凌伊轻轻拭去泪水。

    回过神来的凌伊这才知道自己听这歌听得已是泪流满面，戚时那只细嫩的手轻轻接触到自己的脸颊，凌伊只觉心中一阵酥麻，犹如被电击了一般。身子赶紧向后倾，说着“我自己来就好”。只擦了半边脸泪水的手停在半空，犹豫了片刻，终是伸回了手。

    “伊伊，你怎么哭了？”再次问出了这个疑问，戚时脸上满满的关心。

    “哦，这是感动的泪水，都怪时姐你太厉害，都把我听哭了。”凌伊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拿手指摩擦了一下鼻尖。

    “哈哈，是吗，这首歌因为没有发布出去，迄今为止我只给两个人听过，一个我助理，另一个就是你了。”戚时知道凌伊从前走过低谷，但她并不知曾是这首歌陪她走过了低谷。

    “那我非常荣幸啊时姐啊！为什么不把这首个发布出去呢，无论是曲子歌词还是你唱的，都非常有感觉啊！”凌伊想起“雪莲”这个名字，她似乎知道戚时不发布歌曲是为什么了。

    戚时似乎想起了悲伤的事情，笑容渐渐收敛了，“其实，这是我给一个歌手的承诺，你刚才听的是在她之前录完的，她是个非常热爱音乐的人，那时候她已经生了重病了，我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和她的经历很像，有梦想难以实现，却始终坚持着不肯放弃，即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秒，所以我把曲子送给她了，并承诺这永远是只属于她的歌。”

    凌伊听得认真，颇有感触，见戚时停了下来，似在回忆，便问道：“那个歌手，她叫什么？”

    “她叫雪莲。”

    是了，就是她了，那个陪伴她走过低谷的人。原来，这首歌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不知戚时是如何创作出这样一首曲子，倘若不是感同身受，必然写不出来的吧，由此看来，是否戚时也有过类似的一段故事呢？

    “时姐，我可不可以知道，创作出这首歌，你是如何得来的灵感？”凌伊热切地想知道戚时的故事。

    戚时好看的眉头紧蹙，她摇了摇头，却终是在凌伊笑着，“我不想说，以后等我想说了，再说给你听，好么？”

    凌伊知道的，她的笑容那么苦涩，她是在强颜欢笑。

    凌伊猛地点头，在心里说着“我等你”，这样的戚时，太让人心疼。

    唉，啥情况嘛，本来不是聊得挺开心的，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悲桑的气氛实在让人感到难受！但是戚时，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和我说说你的过去，而我，如果你愿意听，我也会毫无保留。我希望，我们能成为非常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