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本源真相

    莫璟曦微微挑眉。继续被人照顾着起身。

    随后，两人紧贴坐下，男人垂眸一丝不苟的削苹果，莫璟曦恍惚想起那个小娃娃，明明一脸稚嫩，却同样严肃。

    嘴角勾起个显而易见的弧度，莫璟曦眼中有几分温柔。

    察觉爱人变化的气息，秦玄弋抬头，对上对方情意绵绵的视线。那一瞬间，他莫名觉得爱人是在想别人。

    放下手中的苹果，狠狠嘬吻那红唇后，秦玄弋侧目：“在想什么？”

    莫璟曦略有几分气喘：“想你啊。”

    秦玄弋眼神一闪，手立刻不老实：“我在。我让你感受我？”

    察觉对方的意图，莫璟曦立刻叫停。之前他们已经闹腾了好久，再来他就要shi了。

    忽然想起空间震荡后，秦玄弋被吞噬的胳膊，莫璟曦立刻竖起了汗毛：“对了，你的胳膊！”

    秦玄弋眸色渐深：“空间大变后，一股力量让我的胳膊恢复如初。然后那个出现了……”

    也知道是提起正事儿，秦玄弋只是小小吃了点豆腐，便指着天空上清澈神圣的金色物体。

    那物体成菱形。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时而向外扩散一圈儿金色流苏般的彩带后，被彩带掠过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细微的光点。

    莫璟曦眯眼，下意识去感知，随后惊愕的瞪大了双瞳，不可置信的张嘴。

    那菱形竟充满了本源力量，甚至还有更为高尚的让哪怕是莫璟曦也觉得敬畏的气息。那不是来自于世界的本源，更像是一切初始的本源力量。

    混沌。

    怎么会！！！

    这种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就算是将他扔出的世界意识也没有令他敬畏。这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空间？

    翻找书中的介绍，莫璟曦却惊愕的发现，书中也没有这东西的只言片语。

    也就是说，是因为他才会改变的么。

    书中主角到死，空间也只是空间，灵气依旧，却没有如此大的剧变。莫璟曦有预感，出现菱形的空间将会产生颠覆的改变。

    这些暂且不重要。只要他的爱人恢复就好！

    随后，莫璟曦才询问秦玄弋落入空间后的情况。

    秦玄弋神色瞬间凛然，“进入空间后，你昏迷了。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莫璟曦惊讶。

    他不是穿越么？难道身体依旧在这里？

    眸色愈发晦暗，秦玄弋：“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你真的离开我了。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有一具会呼吸的躯壳。”

    莫璟曦瞳孔骤缩。

    紧紧盯着对方，秦玄弋冷酷的眸子立刻温顺：“幸好，你还在我身边。”

    莫璟曦同样心有戚戚，抱着人的颈项，“嗯。我也庆幸。”

    爱人神色中那心虚的模样，秦玄弋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亲吻对方发旋：“你有什么要和我说么？”

    莫璟曦身子一僵。

    想到他在对方年幼时各种调戏，各种欺负，莫璟曦就有些现世报要来到的错觉。

    然而看男人一副洞察一切，只等他坦白从宽的神态，莫璟曦沉吟片刻：“唔。”

    秦玄弋摸了摸爱人的头发，这个动作，他爱不释手。将人抱在怀中，紧紧包裹对方的小手，顺便暗搓搓将两人手的大小比较了下。兀自点头。

    莫璟曦沉吟道：“你那个时候并不是错觉。”

    秦玄弋原本满意的眸子立刻凌厉，视线刹那幽深，铁臂甚至愈发收紧。

    莫璟曦惊呼一声，“轻点。”

    秦玄弋下意识松手，却目光凝重：“说。”

    垂了垂眸，莫璟曦：“我的确是离开这里了。”

    有那么瞬间，秦玄弋感觉自己的心脏险些支离破碎，原来他真的有一段时间是失去了爱人。

    他原本以为爱人会和他讲关于苏伯瑞斯的事情，但是最终爱人却告诉他，他真的失去过。

    察觉男人瞬间粗重的呼吸和隐忍的情绪，莫璟曦立刻抬头：“秦小狼，是谁教你玩超级玛丽的？”

    秦玄弋眸子一顿，那夹杂痛苦的神色中有一瞬间凝滞。

    望着呆住的男人，莫璟曦瞬间笑了，语气中有些许控诉：“我都和你讲过，不要抢我的游戏机，你还是抢了！”

    秦玄弋眸子立刻瞪大，紫瞳氤氲着淡蓝色的光泽。

    秦玄弋倒吸一口气：“你……”

    莫璟曦立刻拧了拧鼻子，掐着对方的脸颊，就仿若不久前捏秦小弋似的：“你明明答应的。”

    秦玄弋神色闪烁，甚至带了抹激烈的骇浪。

    “小曦，你，你是不是……”

    莫璟曦重重颔首，给予肯定答案：“是啊。我回到了过去，见到了年幼的你。”

    秦玄弋眸色闪烁，神色上掠过了一丝不自然：“你知道了。”

    亲吻冷硬男人的唇瓣，莫璟曦笑的温柔：“嗯。我其实很感谢能够去末世前，遇见你。”

    这样他们才能够终于在一起，两人贴近。

    莫璟曦幽幽叹息了一声，“你不用不安，哪怕是改变时间，空间，我都在你身边的。”

    秦玄弋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爱人，让他等待了那么多年，却见面后依旧懵懂，不认识他的爱人，终于在他身边了。

    秦玄弋：“我的小曦。”

    莫璟曦笑道：“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我依旧属于你呀。”

    秦玄弋紧紧抱住：“嗯。”

    莫璟曦回抱：“谢谢你一直等我，这么多年信任我。”

    按照正常情况，别说等十多年，二十多年，就是一年都不靠谱。而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做到了。他年复一年的期盼着，按照他的留言，做到了全部。

    他给他准备了数以万计的物资，数量颇多的仓库，一墙的红酒。甚至是每日必定会吞下一头猪的戏言。

    莫璟曦不知道秦玄弋如何艰难的等他，但是他知道，对方肯定非常寂寞。

    是他的错，也是他的念。

    秦玄弋神色不动，默默抿唇。

    没关系。他终于等到对方，将他占据，这就当是他等待这么多年的报酬了吧。

    是他发自私心，强取对方束缚他的，所以，多年的等待并不痛苦，因为他知道未来必定会成功。豪赌，他赢了不是么。

    胜利的果实，让他永生都不会后悔。

    两个人心心切切的拥抱了良久才分开，莫璟曦鼻子甚至有些红肿。

    爱人因为感动红了眼圈，秦玄弋感同身受。

    “我觉得你小时候的样子特别可爱。”莫璟曦缓和了情绪，有几分回味的道。

    秦玄弋：“…………”

    不提还好，提起小时候的事，秦玄弋便有些许黑脸。

    他将人扯进怀中，凶狠地吻上那唇，“小曦，我也想摸摸你。”

    深吻不给对方反对的机会，手直接摸下去，随后气氛再次火热起来。

    莫璟曦双眸氤氲水雾，睁大了眼睛，想要挣扎，最终却在对方幽邃的目光下妥协。

    被压倒，莫璟曦望着天，吞下一口心头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年他如何逗弄对方，现在就如何被闹得毫无招架之力。比起年幼的爱人，显然长大的男人更赋予行动力和侵略性。

    莫璟曦被压到吐血，然而下一刻便被拉入更深的深渊。被迫沉沦。事后，他死鱼般瘫在床上，神色悲愤，他不就是摸了摸末世前的爱人么。又不是什么大错，这混蛋居然……居然……

    想起什么，莫璟曦脸涨红。

    这家伙太坏了。

    爱人有小情绪，秦玄弋眼含笑意，小心翼翼的掏出个古老的psp。

    眼前忽然多出个东西，莫璟曦抬眸探去，神色顿住。

    这psp是许多年前的款式，外壳却还很新。能够看出主人的细心保养。

    眼神微微闪烁，于莫璟曦，不过昨日之事。但对于秦玄弋来说，却是相隔二十来年之久的古董了。

    发觉爱人视线黯淡，秦玄弋精芒掠过的同时，心底吁了口气。

    爱人不生气了。而且，他貌似发现了个好现象，就比如更多的福利。所以，他决定继续保养这台psp。

    “这是二十年前，你离开了。现在……”秦玄弋神色自然：“我比你厉害了。我的老师。”

    莫璟曦心脏剧烈一缩，有些钝钝的痛。

    秦玄弋将人抱在怀中：“那时候，我以为你背叛了我。怒，恨，怨……最终，被想念和期望打败。我想相信你。所以，我等了下来。”

    “你莫名离开，这是我唯一的心理安抚，这是唯一能够证明你出现过的东西。也是你唯一留给我的物品。”

    二十年，聊以慰藉。秦玄弋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被舍弃了。最终，想着这个少年的笑颜，将他希望的物品一一准备了出来。

    小曦永远都不会知道，当自己见到还算年幼的莫丛晟时，多么震惊。同样多么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那时候，他甚至怀疑是否是他记忆出错，只将少年当成了他自己的臆想。幸而，看到这个psp，才让他振作起来。自此便记了莫丛晟。

    是那个人抢夺了属于他的存在！

    少年消失的匆忙，可他依旧从起字里行间中，察觉了大抵的事情真相。所以，他等待着，虽然每次期盼去探望莫二少，却沉默而回。

    乐此不彼。

    望着莫丛晟越长越大，与他心中那少年模样几乎契合的时候，便更是关注。直到某次听说莫二少病危，莫家举行捐赠宴会，他才终于按捺不住。

    现实却是……

    惊喜同样失落的。

    惊喜这个少年是他等待了二十年的人，失落的是他只在对方眼底看到了陌生。

    为什么不认识他呢。

    忍不住将人束缚在身边，哪怕用整个秦氏来换取短短时间的朝夕相处。最终，他终于确认对方不认识自己。同样，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常识，就像是……新生儿刚接触社会。

    恍惚间，秦玄弋觉得自己懂得了。

    他心心念念的人，来历真的非常不凡，这个时候的少年就好似误入凡尘的神祇，而他年幼时遇见的却仿若打磨后的美玉。

    之后的朝朝暮暮，他确定了猜测。也许他的爱人真的是未来某个时候跑到过去，将他从研究院的牢笼中拯救出来了。

    他有时候甚至会纠结。他不想爱人离开，却也不想因他此刻的自私，让过去的自己失去认识爱人的机会，再影响现在的他们。

    总之，事情还是来了。如此措手不及，秦玄弋听爱人一度离开这个时空，险些失控。幸而他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莫璟曦内疚盘亘于心，郁气不散。深觉愧对等待多年的爱人：“对不起。”

    他没有算着日子等待，但只要想象便感觉痛彻心扉。

    不，他不需要对不起三个字。秦玄弋深深吻过去。

    莫璟曦一怔后，竟主动凑近配合。

    爱人主动虽然愉悦了秦玄弋，却同样让察觉爱人心怀悲痛的秦少感觉不舒坦。他是希望多些福利，但若是让爱人沉溺在痛苦中。

    这个psp……

    不要也罢！

    视线有些许阴森，秦玄弋接过那被他小心爱护了二十年的psp，指尖用力。

    轻轻一声破碎。

    “啊！”莫璟曦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抢了回来：“你做什么？”

    秦玄弋不发一言。

    莫璟曦心微微刺痛，捧着出现井格裂纹的psp，小心的用元素修复着。

    猛然抬起头，莫璟曦视线灼热，带着十足的庄严：“你爱护它二十年，接下来就交给我，让我来维护余下的日子。这个游戏机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秦玄弋眼神闪烁，深如寒潭的紫瞳氤氲着些许莫测弧度。

    幽幽叹息一声，莫璟曦拉着对方的手：“这是我们爱的初始，也是我们的见证。不要破坏它。我一直没有和你真正比过，你捏碎就是在逃避。”

    秦玄弋嘴唇抿直，反手将对方小手包裹进掌中，缓慢摩挲。

    内海波澜壮阔，秦玄弋：“好，我们的。”

    随后，他才意味深长的从容道：“来比试？”

    莫璟曦本能感觉对方不怀好意，却又想到他那会儿的戏言，就算是为了弥补二十年的空缺。

    莫璟曦举起已经修复好的psp：“好啊！就比试超级玛丽。”

    秦玄弋睥睨：“不怕输？”

    莫璟曦不乐意的呲牙：“你还是我教出来的！输了，我也光荣。怎么说，也是桃李满天下。”

    涟漪掠过，秦玄弋带着点点笑意颔首。

    他并不与之争锋，这种既定事实，他无法反驳，同样也无需太过明白。严格上说，他们是彼此的老师，一生一次的，老师。

    秦玄弋从后环住人，指尖点开页面，唇瓣却贴近对方的耳垂，压低声音：“那，这算输了的惩罚？”

    莫璟曦身子一顿，缓缓垂头：“不论输赢，与你都是稳赚吧。真是奸商啊。”

    秦玄弋淡然等待。他也只是逗逗对方，这会儿，爱人已经被他折腾了许久了。稍微克制住的秦玄弋并不特别想与爱人做些限制级的事情。

    但是，倒是莫璟曦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沉吟片刻，莫璟曦拍板：“好啊。那就如此吧。”

    秦玄弋表情一顿。

    莫璟曦拉着人：“开始吧。”顿了顿，“那我先来。”

    望着爱人眼花缭乱的手指转动，秦玄弋眸色愈发的柔和，点点滴滴的纵容温情随之释放。嘴角愉悦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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