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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欲戴王冠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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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怎么相遇的?”子期问道。

    三皇子把他如何见到未来太子妃, 又是如何一见钟情的事情告诉子期。

    子期微微思索, 原来如此。三皇子居然会恋慕上未来的太子妃, 这其中会是谁在做文章,子期试探道:“想必文淑贵妃对你说过, 让你取代孤成为太子,太子妃自然是你的。”三皇子脸色通红,解释道:“母妃最开始并不知晓这件事, 是我苦苦哀求母妃帮我找人。”三皇子不愿意子期对母妃有更多的偏见。

    子期手指轻轻地叩动桌子, 不为所动,戳穿三皇子的假面, 笃定地接着说道:“然而你却不想做什么太子, 至想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又不想让太子妃嫁给孤,所以找孤割爱。孤说的对吗?”

    “反正太子哥哥你和太子妃又没见过面,不如就让给弟弟吧。”太子我都让给你了。三皇子心中有理道, 好似这样太子就一点也没吃亏似的,反而占了大便宜。

    子期却不悲不喜道:“孤对谁做太子妃没有任何意见。但自古以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孤是没办法拒掉太子妃的,这件事,你只需去找父皇, 让他点头同意就好。”

    子期说完, 转身就走。

    而三皇子已经陷入巨大的欢喜与不安中。

    母妃应该不会同意的, 三皇子心中模糊地认识到。然而美好的爱情让他顾不得这些,那种灵魂的颤栗令他心魂动摇。他一刻也等不及想要未来太子妃。

    这个时候,暂时顾不上母妃了,不过想到母妃那么宠他,也不过是拉下脸多乞求几次而已。三皇子这边想罢,便打定主意,他决定在重阳节的时候趁着父皇高兴他就把这件事提出来。

    幸好,重阳节还有两天就到了。

    他不会等太久了。

    三皇子兴高采烈地着手让管家准备府中装扮等事宜,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让管家开口问道:“殿下是有什么大喜事吗?”三皇子嗯了一声,“替你未来的三皇子妃准备着。”

    管家答应了一声,却不由得心中叹息一声。

    贵妃有恙,三皇子却还这么兴高采烈,一心惦念着未来的三皇子妃,真不知道说殿下是心胸广阔还是自私自利。

    子期上了马车,思索着一些问题。

    三皇子是如何遇到太子妃的,子期也几乎可以推敲出来。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太子妃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在街道行走,还恰好被三皇子一见钟情,这其中定有文章可言。

    若非贵妃设下此等计谋,便是太子妃府上有高人指点。

    见他的太子位置不保,便选择另择高枝。

    设下这个计谋的人定是一个揣摩人心的高手,以未来太子妃为诱饵,引三皇子上钩,揣摩贵妃的心思而让贵妃亲手促成这件事。

    这个美人计成功的最主要原因还有一个,未来太子妃是一个外表极其美丽,且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状态。

    设下这个计谋的人定是自信满满,只是可惜,他定要棋差一步。

    只想着算计三皇子和贵妃,却把天下之主的皇帝和皇帝的近人温德遗漏,可算是失策至极。

    温德和贵妃博弈,未来太子妃注定是棋子。

    未来太子妃越美,越是棋子的命运。

    贵妃是个毫无道德廉耻的人,皇帝则更在她之上,而温德更在两人之上。

    若是温德用心险恶,不知能设下多么阴险的计谋。

    三皇子恐怕是大梦一场空。

    子期微闭着眼睛,重阳节快到了,那定会是开启一场大戏,无数人的命运会因此改变。

    九月九日,重阳节。

    东宫。

    洛宁正一脸紧张地看向子期,来来回回地走动。

    “太子爷,您真的要出去?”

    子期继续看书,脸也未抬。

    “太子爷,您不是说宫内今天有大事发生吗?”洛宁继续担忧。“所以把你留在宫里。”子期丝毫没有说冷笑话的觉悟。

    “行了,别晃来晃去的,晃的孤头疼。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被嫌弃了,洛宁心里苦,但洛宁不说。

    在院子里和王昂擦肩而过,冲他一脸幽怨,王昂顿时傻眼了。

    擦肩而过之后,王昂语出惊人:“詹事府大人,您是不是便秘啊?我这有良方。”“你才便秘。”洛宁悠悠地吐出一句,人已经飘远,今天是重阳节,既然太子爷说今天有大事发生,他就得早做准备,把东宫弄得铁壁一块,省得牵连,才没那闲工夫和王昂扯淡。

    区区一个王昂,他才不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太子爷的备选谋士而已,哪比得上他得太子爷信任,让他守好大后方。

    王昂不知道洛宁在心中诽谤他,只是觉得太子爷的詹事府大人某些时候像个女人,遇到他就阴阳怪气的。

    并不理解这只是洛宁想要争宠太子爷而已。

    王昂在东宫书房门外停留,禀告一声后,子期让他进来。

    “安排好了?”子期手不释卷,并没有抬头。

    王昂低头应是。

    “走吧。”子期把书放在书案后起身。

    重阳节的时候,有登高的传统。皇宫内有假山万岁山,做皇帝登高之用,而子期就以登望南山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出了东宫。

    子期轻装简行,出了东宫之后,任王昂安排,子期只看外面风景。

    路上行人不断,有不少小儿嘴里吃着重阳糕,少年和少女们插着茱萸。

    在望南山山脚下,子期让随从止步,他和王昂二人徒步爬山。

    越到山上,有一些凉亭便有不少中年人在喝酒饮食,而更高处的凉亭则有一些老人在喝菊花酒。

    每个人皆笑语晏晏,一幅太平富足的画卷。

    子期站在半山腰,向山下望着,让人顿生满门深山空念远的感慨。子期开口问道:“边疆亦是如此安乐吗?”

    既然太子爷能问出这这句话,那太子爷就是看破了这和乐的表面之下,是如何的暗潮涌动。

    王昂一五一十的回答:“几乎是十室九空。”

    子期顿了一下,而后道:“说说看你对边疆四将的看法?”

    王昂仔细研究过边疆四将,诚恳地道:“栾宁是四将之首,表面对皇帝言听计从,爱护百姓士兵,实则狠厉刻薄暴虐,故意拖延战机而多邀京城军资,更是故意假扮敌军掠夺百姓钱粮,替受伤士兵吮吸毒汁,刮骨救助士兵,不过是矫饰的手段。”

    “其他三人呢?”子期继续问道。

    王昂见太子爷并未因他对栾宁的看法大吃一惊或者斥责他,便愈发诚恳地说道。“文储曾有投笔从戎、闻鸡起舞的典故,在百姓心中颇有美誉,有儒将风范,在四人之中,年纪最轻,可做大用。”

    “王洛盘桓边疆多年,和敌国互通有无,只是为了做边疆的土皇帝,和栾宁有姻亲关系,恐怕二将会互相联系,介是恐有大变。不过王洛生性胆小而多疑,并不能成大事,无远虑但有近忧。”“马武,是最新上位的边疆将军,资历最浅,不通文墨,打仗却如同天生一般,颇能逢凶化吉,有福将之称。为人憨直,却是面憨人不憨,可以考虑收揽。”

    王昂一一分析道。

    子期轻笑道,“得卿一人,便是千军万马。”王昂心中颇为激动,然而面上不显。只是推辞。

    子期却接着说道:“若是孤派卿去王洛身边,如何?”王昂大惊,不知所措,面色惶恐。不敢说拒绝,也不愿答应。

    子期见他面色如此,开口道:“父皇、朝廷、后宫是何等样子,你应该看的很清楚,孤在京城不能也不敢有所作为。”

    王昂把子期的话听进耳里。

    “一场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孤的处境步步惊心,孤以后只会退守东宫,闭门不出。你们在与不在,并无二致。倒不如把你们都派到边疆去,风暴来临的时候,孤也不至于到时候孤立无援。”子期同他推心置腹。王昂把话听到心里去了,觉得太子爷说的有理。

    大的风暴会是什么,照太子爷的安排,那大的风暴难道指的是边将叛乱,王昂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太子爷。

    可从太子爷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内容,但他心中愈发肯定太子爷所言的风暴便是如此。

    太子爷身处东宫旋涡,却能看清天下大势,王昂的心不由得更加激荡,他笃定的认为太子爷会是百年难遇的明主。

    王昂大声道:“我愿誓死追随太子爷,即刻我便动身。”

    子期扶住王昂,笑着道:“不要心急,等一等,他们就该入京了,待那时再去自荐。”

    王昂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思考,边将无事不得返京,边将四将,王洛是二十年未返,文储是十年未返,栾宁是五年未返,而马武更是从未来过京城,太子何出此言,不过他相信太子爷必有判断,便按下不表,反而说道:“我有一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子期折下一枝茱萸,说道:“但说无妨。”

    “我请求太子把徐璋派到马武身边,萧伯仲派到文储身边。而何迁和杜良留在您身边,保护太子。”

    子期颔首答应。

    ”至于栾宁身边,我想为太子举荐一人。”王昂道。子期问道:“谁值得你买这么大关子?”用徐璋、萧伯纳、何迁、杜良四人为他铺垫。

    王昂微微脸红,他懂太子爷的话外之音,然后他和那人分明是死对头的架势。

    “章胥。”王昂开口之后,却又有一丝后悔,他有公心,章胥本有大才,能为太子出谋划策。但他也有私心,以章胥这个昔日四皇子的谋士试探太子是否有容人之量。

    然而现在却显得不够坦荡。子期道:“比你如何?”王昂顾不得继续思虑,回答道:“虽未交手,但棋逢对手。”“恐怕比你难用的多吧。”子期笑着说道。

    王昂又有些脸红。

    “探望母后之后,孤去见他一面。”子期道。

    王昂有些激动,他十分期待太子爷和章胥的见面。

    说罢这些事情之后,子期和王昂二人绕至后山。

    后山的半山腰有一座悬空的尼姑庵,外面被树木遮蔽,平素常人是看不懂尼姑庵的,只有知晓有这么一所庙宇所在,才能不被迷糊,找到入口。

    这是羁押皇后的尼姑庵,外面并无重兵把守,只有尼姑监视。

    王昂早作安排,对过暗号之后,尼姑庵有人出来接待。

    尼姑却对王昂摇了摇头。

    子期从王昂手里接到食盒,和一枝茱萸一并递给尼姑道:“有劳。”

    子鱼在尼姑庵破旧的庵堂外深深作揖。

    过了一会,木鱼之声悠悠传来。

    在半山腰一脚,一个红衣少女正在专注地折一枝茱萸,突然听到木鱼声,她不由得眺望,却看到一个风姿俊秀的男子,只觉得全京城的人都要黯然失色。

    而等她看到站在那个风姿俊秀的男子前面的人,红衣少女只看到那人的身影,连脸庞都没看清,却觉得得天下为之失色。那人一入眼,便再也看到他人。

    一眼万年,之后便只剩下痴妄。

    另一个人再风姿俊秀,和那人相比却是仙凡之别。

    子鱼站在庵堂外听了一会,和王昂说了一声:“走吧。”

    二人转身离去。

    红衣女子在这一瞬间看清了那人的面庞。

    若轻雾一般。

    二人很快的消失不见。

    木鱼声渐渐消失,芳草萋萋,在秋风中摇摆。

    红衣女子恍若觉得坠入仙境一般,等她的奴婢喊叫起来,她才缓过神,和奴婢离开望南山。

    红衣女子心情颇为梦幻,然而走至山下,却又遇到那日的登徒子,便心情糟糕起来。尤其是听到那人一脸痴迷道:“若蘅,我会娶你的。”

    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认定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因为她认定那如仙一般的人便是太子。

    若蘅忆起祖父曾说过,望南山有一座尼姑庵是关押皇室后妃的所在,只是平常人不可见。而现今只有废皇后关押在此,废皇后的娘家无人,那人便只能是太子了。

    而那登徒子能叫出她闺名,那登徒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忆起贵妃的权势,三皇子为太子的呼声,若蘅的脸绯红一片,灿若烟火。

    可恶。

    若蘅催促轿子,她要去质问祖父,是不是要把她卖给三皇子。

    待到了府上,若蘅便脚不停步的来到祖父的书房,直接闯了进去。

    文思正在得意自己的计谋生效,三皇子那句“我会娶你的。”早就被他禀告给府中的当权者,老太爷。

    老太爷眼神微闭,走三皇子这步棋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若蘅不看他人,直接开口质问:“祖父,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文思大惊,这个小祖宗怎么知道了,谁泄露的风声。

    老太爷睁开眼睛,安抚若蘅,“休要听闲言,安心待嫁。”

    若蘅骄横地说道:“谁爱嫁谁嫁。”“文思,你怎么不去嫁?”若蘅觉得文思面目可憎极了。

    自从这个幕僚进了府之后,府中就开始乌烟瘴气,现在开始指手画脚插入她的婚事。

    文思心中怪责若蘅这个娇小姐不听摆布,却面带微笑道:“小姐真是高看在下,在下没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有这三寸不练之舌。”

    若蘅哼了一声:“是啊,你比府上门房的狗会叫。”

    老太爷见若蘅愈发口不择言,朝她呵斥道:“百年家楣,不能随太子倒台而毁之一旦。婚事上容不得你置喙,听好,不论是谁做太子,你都得是太子妃。”

    若蘅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质问:“祖父你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吗?这么惹人唾弃的事情,我做不出。”

    若蘅气得转身就跑。

    却被急匆匆走过来的管家碰个满怀。

    “小姐,你没事吧。”

    不待若蘅回答,管家继续道:“老太爷,贵妃死了。”啪的一声,文思老神在在端在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

    若蘅猛然回头,追问管家:“谁死了,几时死的?”

    “贵妃和陛下在宫中登高万岁山的时候,突然惊叫着’不要带我走,不要带我走。’贵妃自己扯开朱钗,披头散发,就像个被鬼附身一样,突然发疯,朝陛下扑了过去。若不是温德大公公紧紧抱住陛下,为陛下挡着,就得是陛下遭罪,听说温德大公公的背上血淋淋的一片。然后贵妃被侍卫拦住,侍卫又不敢伤了贵妃,却反遭贵妃毒手撕挠,手臂都是血淋淋的,最后贵妃是力竭而亡。”管家描绘的绘声绘色,有如身临其境一般。

    “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老太爷问道。“满京城的人都传遍了,是四皇子和四皇子府上的冤魂找贵妃索命来的。早些天,贵妃整个殿做噩梦的事情更是在京城传遍了,只是后来贵妃突然好了,才渐渐停歇,直到前两天,四皇子在鹤城被害死的消息刚刚传到京城,流言蜚语再起。而今天登高万岁山的时候,贵妃当场被索命,便很快就被传遍京城,再过两天,全天下估计都会知道。”管家解释地清清楚楚。他可不像那个幕僚,总是遮掩着。现在好了,玩砸了吧。

    文思却开口问道:“贵妃临终前有没有说什么遗言?”

    若蘅冷哼了一声。

    这个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管家道:“说了,让陛下立三皇子为太子,可是陛下没开口答应。”

    老太爷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局势瞬息万变,他老了,看不清了。

    没了贵妃的三皇子,什么都不是。

    若是三皇子把他和若蘅的事情禀告给皇上,又没有贵妃从中周转,大祸临头。

    若蘅轻轻走过来,给老太爷捶背,安抚道:“祖父,别想那么多,这些都和我们无关,你先休息一会,别多想。”

    老太爷拍拍若蘅的手背,“你也累了,去休息会吧,祖父没事。”若蘅点点头,和管家一起离开。

    望南酒楼。

    章胥饮了口酒,看向对面坐着的子期。挑衅道:”太子爷,贵妃死了,您不回宫?”“命数自有天定,孤回不回,无关大局。”子期道。

    “一切都在太子爷掌握之中。”章胥不无戏谑的说道。

    章胥说话,句句带刺。然而子期却知道他不过是心虚强撑而已。

    “孤为你承诺,一年之内,天下大安。请你助孤一臂之力。”子期直接戳破他心中的想法。

    章胥突然卡壳,因为太子爷的坦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拯救苍生的大义,他只是不愿辜负自己的一生。半生蹉跎,却无所用。那才是他最不堪的最无法接受的。

    他宁愿波澜壮阔的度过一生。

    章胥问道:“您认为一年内天下会大乱?”“风暴在即。”子期答到。

    “您打算派我做什么?”“成为栾宁的谋士,你是孤放在他身边的棋子。”

    “您知道我做过什么?”“孤不在意。”

    “您不怕我这个间谍反水,反而成了栾宁的臂膀?”“孤信你。”

    ”谢谢太子爷的信任。”章胥轻声道。

    “人尽其才而已。”子期喝掉桌上的一杯白水,起身离开。

    章胥透过窗棂看向渐行渐远地子期的背影,那背影本来是越来越小,然而他的心中却觉得

    太子爷愈发的高大。

    章胥心中顿生豪气。

    他拔开塞子,一壶酒仰头喝尽。

    关于贵妃之死,外界传言愈发离谱,就连洛宁都忍不住问子期原因。

    “一个女人的恨意。”子期把手中的书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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