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师?”张小雅等了半天,未听见回复,试探地叫了一声。
莫诗沉默了一会儿, 将手机拿开,挂断了。
目光落在面前的储物盒里, 想了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
储物盒里,一份牛皮纸袋的文件赫然放在里面。
离婚协议?
她皱了皱眉, 将纸袋拿出来, 手指捏着文件袋的口子, 犹豫了一会儿, 拆开了。
果真是沈之年和张初心的离婚协议。
莫诗沉着往下看, 眉头越皱越紧。这份离婚协议,看起来张初心并不吃亏。如果真的离婚的话, 沈之年几乎算是净身出户, 最后面有沈之年的签名,却没有张初心的, 显然这份离婚协议是沈之年单方面拟定的。
为什么呢?不是已经准备举办婚礼了吗?
莫诗想了半天, 想不通。正准备拿手机拍两张照,窗外,徐意深朝这边走来。
莫诗心里一慌,慌慌张张将文件袋放进自己包里。深深吸了口气,佯装淡定。
徐意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莫诗没跑,徐意深哼了一声,“你今天倒是很听话。”
莫诗瞄了他一眼,没坑声。
徐意深突然扔了个东西给她。
她低头一看,眼睛瞪大了,抬头瞪着他,“徐意深你有病啊!”
徐意深:“我有病?你不怕怀孕,可以把它扔了。”
这神经病!居然特地去买避、孕、套?!!!!
莫诗怒了,“神经!谁要跟你上床!”
她转过身,抬手去开门。
掰了半天,打不开。
“徐意深!”
莫诗愤怒地回头,徐意深突然靠过来,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唇压下来,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莫诗瞪大了眼睛,心扑扑跳。她抬手推他,他的身体像坚硬的铁铸的,纹丝不动,更紧地朝她压过来。
车椅突然被放倒,徐意深突然反了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莫诗被他紧按着腰,她想起来,挣扎间,磨蹭得更厉害。
安静的车厢内,徐意深呼吸忽然重了几分,暧昧四起。
莫诗羞得满脸通红,“你给我放开!”
徐意深扬着眉,眼含笑意,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搂着她往上面坐了几分。
莫诗大窘,着急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莫诗心里慌张得很,好些年没见他了,一见面就滚床单?她什么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吗?有未婚妻吗?结婚了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和他……
“徐意深,我们不能先说说话吗?”
“说话?行,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那你先放开我!”现在这姿势,实在够羞耻了,她怎么平心静气地和他说话?
徐意深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坐起身来。按着她腰间的手也微微松开。莫诗如蒙大赦,从徐意深腿上退开。
徐意深坐直了身子,“说吧。”
他将车窗打开,点了根烟。
莫诗皱了皱眉,“能不抽烟吗?”
徐意深侧目看她。
“我戒烟很多年了,闻不得烟味儿。”
徐意深“呵”了一声,下一秒,却还是将烟头捻灭了,扔进烟灰缸里。
狭小的空间突然静谧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呢?好像……三年前吧。
在美国,徐意深逮过她一次。但那次,为了躲记者,她跑掉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这些年,也很少有关他的音信。
当然,徐意深却能天天看见她,在电视里,在网上,在车水马龙,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广告大幕上。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地往他心里钻,想忘掉这个女人都不容易。
良久的沉默以后,莫诗舔了下嘴唇,终于开口,“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一句普通的问候,除此之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打破尴尬的沉默。
“不好。”徐意深硬邦邦地回答。
“呃……”
这种情况,不是该说‘还行’吗?!!!
莫诗懵了,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徐意深侧目看了她一眼,眉心微拧,“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
“……”
“莫诗,你最好想想清楚,你究竟该说些什么!”
该说些什么?
莫诗垂着头,绞着手指。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总喜欢绞手指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就想起张初心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和我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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