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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穿书]身边都是我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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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牧野的一番思想工作。

    “我要护着你的,绝对不冲动行事。”牧野伸着手指发誓,言辞诚挚,“也绝不鲁莽。”

    放下手,撑过去,“你就让我去吧,我担心那两人不安什么好心,那就是一对黄鼠狼。”

    良宵对太-祖的文学造诣着实堪忧,放弃了自己对鸡这个身份的挣脱,“到时候你就做我的书童去。”

    *

    择了良日正是风和日丽,天高云淡。良姜虽说要去名乐山,却是到了未时才出发,良宵只想去名乐山混几天,想着晚上说不准要住营帐,这个季节入了夜蚊虫实在恼人,只好将灭虫小能手张勤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良宵扔担心牧野心里添生怨恨,没让人出去骑马,而是一同进了马车。

    良姜不会为何,这会儿居然精神十足,骑着油光水量的高头大马行至良宵马车一侧,朗声道,“六弟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出来畅怀了许多?”

    良宵烦闷地把手里的书卷一抛,从牧野腿上爬起来,掀开帘子,“劳烦四哥挂心了。”

    良姜斜睨了一声,奇声道,“里面这位小兄弟好似面生的很?”

    “是我书童,”良宵说,“平日里害羞少言寡语,不太爱见人。”

    良姜朗笑几声,“六弟这位书童也实在特别了些,要不要出来骑马?”

    刚出城门不远,有几座村落零零散散地分散着,几棵粗木高树凑成一汪江汀般星罗棋布零落于原野上,临近的小树林里时而传出几声笑语。是几位孩童在放着风筝,终于寻到一处风高的地方,风筝上装着一个竹笛,升到天空时便发出筝一般长鸣的声音,和着烂漫的笑音,添了一抹悦耳的景致。

    良宵多看了几眼,心底多少有点蠢蠢欲动,目光在良姜脸上猝不及防地拐了过去,忽然瞥见对方有些激动的神情,良宵突然失了兴致,“去了名乐山少不了骑马,孤身子不好就当先存着体力吧,实在是羡慕四哥,不如四哥就多骑会儿,权当替孤骑了。这里宽阔的很,四哥不用拘束。”

    说着拉下帘子,不顾良姜发僵的脸。

    牧野见他怼完了四皇子心情好了不少,凑过去问他,“你真的不想出去骑马吗?我可以带你。”

    “算了,”良宵重新躺了回去,“本来好好一件事,瞧见他就堵心,不想出去找不痛快。今日出来这么晚,夜间一定是要在名乐山住下的,等会儿去张勤那取些驱蚊虫的药。”

    想了想又道,“你跟我住一起,我那四哥与五哥是个荤素不忌的,这几日虽同两位美人玩得痛快,但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估摸在宫里受了不少气,前几日还拿木石出气,我担心你遇见他,先被欺负了。”

    牧野立即答应了,根本不去辩驳以自己的天生怪力,估摸来几个揍几个。

    为了以防万一,除去之前的搜山布置后,王府里又派人来搜寻了几次。因为这次多了良宵,主帐增加了一顶,良宵在车上昏昏欲睡,终于到了名乐山后才精神随之振奋了些。除了几处主帐,其余则是两两相对,营区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四周挖了排水沟。良姜与良程轻车熟路去了另外两处主帐,稍后鹅黄与女英也盈盈而入,其间回眸脉脉看了良宵一眼。

    良宵不解风情地呆愣片刻,牧野皱眉,脚步一转成了人墙堵在良宵前面。

    等良宵回过神,众人已经分配了任务,张勤与甲乙住在离着良宵较近的营帐里。良宵看着左右无事,这会儿四皇子他们也折腾不出来什么幺蛾子,便带着牧野回了营帐呢。帐内铺着地衣,若是夜间寒凉时还有地毯备着。良宵在马车上躺了一阵儿,浑身的筋骨都软懒了,这会儿只想出去转转,但又烦心见到两位添堵的人,只好抽了本书倚看。

    “你不想出去转转吗?”牧野问道,“趁着天还没黑,你还能看清楚些。”

    良宵刚放下书,营帐的毛毡因为还未入夜没有放下来,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的几丝响动。接着淫-词-艳-语随着一缕轻风吹了进来,良宵脸一沉,“走,出去做拨霞供吃。”

    牧野耳目聪敏,加上暗卫与小黄书熏陶,也有点儿红了脸,跟着良宵出了营帐。见良宵出来,立即有护卫随在身后,良宵见对方功夫说不准还够不上牧野的水平,只摆了摆手,“守在这里便好,孤随意转转就回来。”

    牧野突然跑了回去,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喜滋滋地跑出来,“走,带你吃拨霞供去。”

    “你提溜着个小锅做什么?”良宵说,“里面还塞着别的?”

    “我特意去买的调味,保准好吃。”牧野兴冲冲先入了林中,正挽袖做逮兔子的机关,被良宵制止了。

    “等你逮到兔子估摸天就黑了,让护卫们去吧。”良宵道,“你与他们关系亲近,随着逮个兔子去。”

    随着功力日益精进,牧野时常能察觉出暗卫的行踪,这会儿从地上随意捡了个石子,对着一处草木弹射了过去。不远处原来嗷地一声,一位面熟的暗卫从林里走出,正揉着泛红的额头,正是安利小黄书的那位,“主子,想吃兔子吗?”

    “逮只肥的来,”良宵道,“一炷香。”

    暗卫苦了脸,“主子,哪怕一盏茶的工夫都行,可这季节兔子都忙着生小兔子去了,没有几只囤着肉的。”

    “那就逮来只稍微肥的,”良宵说,“一盏茶。”

    暗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脸苦恼地一闪身隐去了身迹。

    牧野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又捡了些木柴,途中掰了几根粗细得当的树枝叉在地上,将锅支了起来。没过多久,暗卫将清理干净的兔子拎了过来,还带了几根圆滚滚的竹筒。

    牧野接过来,将竹筒里的水倒进锅里,拿着打火石将柴火点燃,等着水沸腾烧开。

    他掏出几把闪着银光的小刀,看起来甚是锋锐,几下将竹筒削去大半,又将端口打磨得稍微滑润了些。这才把那一股调味一件一件拿了出来,像是些酒酱椒料。待水烧开了,牧野换了把刀,手法熟练地将兔肉削成薄片,分摊在劈开的竹筒上,又用筷子夹着,往沸水里一滚,肉-色被撩拨成了云霞般,故名曰拨霞供。

    “你先吃一口。”牧野将兔肉沾了些酱料,喂给良宵。

    良宵对这野生火锅不知作何感悟,想着与平常吃的也差不了些许,可又见小野狼眼巴巴的神情还是心软了。让一头小野狼把嘴里的肉让出来,良宵张口咬了下去。

    夏日的野兔虽不够秋日里的肥美,可这平素里长蹿下跳地竟养出了一身更独特的香柔劲滑,牧野将肉片的薄,在汤里一滚就沾了酱汁,入口便是鲜美带着微辣。

    “好吃不好吃?”牧野见良宵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才放下心,“以前爹做给我吃的时候没这么多调味,我特意去问了一番才找到的,就怕调味多了不好吃。”

    良宵又吃了几口,没多久就将两条兔子腿吃了下去,想着反正总共四条腿,还欲再吃一条时,牧野一下将肉端走了,“我问了张大夫,兔肉性凉你不可多吃,要是还想吃日后我们再来吃便是。”

    说着根本不顾良宵垂涎欲滴的模样,自顾自地将剩下的两只半兔子全给吃了。灭了火后,牧野见天色成云霞般,伸手摸了摸良宵的肚腹,见消化的差不多后,开口道,“我给你变个戏法。”

    良宵问,“变只兔子出来吗?”

    牧野摇头道,“不能吃的,不过比兔子好看的多,而且不像不肥的兔子,它只有夏日里才勤快点出门。”

    他看了四野无人后,又带着良宵往树林深处走了一些,确定连暗卫都赶不上来后,才从衣襟内拿出个模样奇巧的哨子,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

    哨声刚开始断断续续不成语调,越往后好似轻熟了些,渐渐清朗明越起来,最终练成一曲长鸣直入云霄。仿佛是和着乐谱,遥遥远处渐渐传来相合的鸟鸣声,长长短短曲曲绕绕都是曲调。

    良宵这才发现牧野口中的小鸟并不是信口胡诌,他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轻靠着一颗古木。忽然见牧野的眼眸都亮了起来,他的视线随着牧野转身的方向看去,云蒸霞蔚的苍穹中疾徐而来一只通体红色的鸟,它滑翔而来,直到林间才放缓了速度。

    牧野吹停了哨子,对那只鸟挥挥手,回头惊喜地说道,“这就是我小时候唤来的那只鸟,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这么大了。”

    良宵这才注意到这只鸟的尾羽是斑斓颜色,陪着一身大红竟然也相得益彰。那只鸟停在牧野的肩膀上,似乎认出来这是幼时的玩伴,亲热地用头蹭了蹭牧野的脸颊。

    “你摸摸他,他性格好的很,”牧野带着肩膀上那只鸟,走到良宵面前。

    那只鸟也不怕声,歪着脑袋瞧了瞧良宵,欢快地啁啾几声又跳了几跳,良宵不太明白它是想说什么话。

    “它想让你摸摸他,”牧野笑道,“我爹说这种鸟尽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当初他唤鸟时胡子没刮干净,被鸟嫌弃地看了一眼就飞走了。”

    良宵试探地伸出手,手刚触到半空,这鸟便急不可耐地主动将头蹭了上去,一副快摸摸我的模样。

    良宵:…………孤怎么觉得这鸟如此色-情!

    牧野见状兴奋道,“我的鸟就是喜欢你!”

    快给孤住嘴!

    “这是什么鸟?”良宵觉得这羽毛的触感实在舒服,情不自禁地多摸了几把,没成想对方比自己还激动,一张口就啾啾喊了好几声。

    孤觉得这鸟可能叫“看脸鸟”。

    “我也不知晓,”牧野回想了一阵,“以前爹提起过,不过我好像忘记了。”

    良宵说:“以前你们村子里都养这种鸟吗?”

    牧野摇头道,“我们与村里住的远,我也只见过爹和我养这种鸟。你别看它现在性子亲和活泼,平日里可是轻易见不到的,只有这种哨子能把它引出来。爹说我们祖先都是离群索居住在深山里,这哨子和曲调都是祖传下来的,也只有我跟爹能把这种鸟引来。爹还教了我许多种曲子,等我们单独来名乐山,我吹给你听。”

    良宵心里一惊,顿时觉得不好。

    只听牧野又道,“村里老人还传说这种鸟见到便可延年益寿,福禄延年,不过都是吹嘘传言罢了,我觉得它也只是好看了一些而已,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这鸟似乎能听懂牧野的话,不高兴地扭头啄了牧野的手背几口。

    牧野哈哈笑着改口道,“我错了我错了,村里也有见过它的老人,如今都是八十的高龄了。”

    他伸手摸了摸小鸟的羽冠,“你厉害的很。”

    良宵此时心中惊涛骇浪,将四皇子与五皇子不寻常的事全部串联了起来,他慌忙道,“你赶紧将鸟唤回去。”

    牧野愣了一番,“你不喜欢吗?”

    良宵觉得这对话走向不太对劲,但眼下也顾虑不了这么多,“我怕徒增变异,我们赶快回去!”

    牧野只好低头在那只小红鸟旁低语几句,小红鸟不太情愿地歪着脑袋蹭了蹭良宵的手背,留恋地绕着良宵飞了几圈才不舍地飞走了。

    牧野:我的这只小鸟真是见异思迁啊……

    良宵一时之间坐如针毡,他抬头见远方已经没有了小红鸟的踪影,这才定了定心神,问道,“你还记得几年前四皇子入名乐山时发生了什么吗?”

    还未等牧野作答,良宵又道,“你先莫急,听我细说。我怀疑这次四皇子他们来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这只鸟,你说的老人口里的传说我想大概是真的,这鸟稀奇又有些古怪,怕是真有些妙用。他们头一次入山估摸就是想寻找它,你说只有夏日里这红鸟才能摸到些踪迹……这样一核对,四皇子与五皇子一准是想将鸟逮回去做寿礼。头一次没有找到,兴许是想起来只有你与你爹才能吹哨引来的缘故,前几日他们去寝室里放平安符,根本不是找什么东西。”

    “而是想找你。”

    牧野吃了一惊,有些慌神地看着良宵。

    良宵正色道,“你慢慢想想,当时你还记得什么?”

    这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那时他尚年幼,是所剩记忆中最为平凡的一天。高鼻深目的爹带着小崽子去猎场周边打猎,虽然小王爷几乎不往猎场来,但还没有人够胆子去碰忌讳。况且前几日有官兵模样的人来告知近日内不要靠近猎场,那日他模模糊糊地记着自己奔跑了许久,离着猎场也够远,他人小腿短跑的虽然累却捉到一只不小的兔子想去跟爹邀功。爹慈爱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他想要什么奖励。小牧野想了一会儿,说想看看小红雀。

    高大的男人朗盛笑道,“可千万别让它听见你唤它小红雀,估摸着要生气的。”

    小牧野问,“那该叫什么名字?”

    “不如你给他起一个?”男人笑道,“你们互相为对方的守护,日后若是爹不在了,你们也好做个伴。”

    小牧野躺在草地上笑嘻嘻地不听,说着要与爹长命百岁还来逮兔子的话。男人忍不住捏捏他的脸颊,拿出个哨子吹了一阵,天边应着熟悉的啾鸣声。

    变故突生,分明是遥远的猎场传来几声犬吠,黑影如奔腾般冲涌而来,接着眼前一片血肉飞溅。

    他被爹慌乱之下与小红鸟一起扔到了一块大石之下,那时刚下过一阵雨不久,石边有些淤泥,他一路滚过去沾了一身泥竟然躲过了被撕碎的惨状。

    却眼睁睁看着先前还与他约定百岁时还要一起逮兔子的男人,几轮肉搏后,先去了黄泉路。

    自此之后,他好似再也没有见过爹的那只小红雀。

    良宵见牧野神情恍惚,心疼地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顺毛摸了又摸,“日后还有我陪着你,府里也养几只兔子,想吃拨霞供就给你做着吃。”

    牧野低低嗯了一声,半响才沉沉道,“我们还回去吗?

    良宵咬牙道:“怕是回不去了。”

    牧野之前走了神,听良宵这样一说,才发觉周围有几声不似寻常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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