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赤心冲光之十六

压在心底的痛苦。

    “山、山南先生……万分抱歉，都是我太过失态的原因……”

    哭了一场，心情好了很多的赤心冲光看着山南敬助，还有被自己的眼泪给打湿的衣襟，回想起自己刚刚失态的模样，忍不住满脸通红，嚅喏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关系，冲光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刀啊，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孩子向长辈撒娇又有什么问题呢？而且……这样的冲光也意外的很可爱嘛！我很喜欢哦。”

    “山南先生！这点就不要学冲田君了啊！”

    捂着因为窘迫而泛红发烫的耳朵，赤心冲光难得的对山南敬助表示了‘不满’，并且‘迁怒’于无辜中枪的冲田总司，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今天的山南敬助非常的反常呢？

    “抱歉抱歉，不过……”山南敬助笑着摆了摆手，看着眼角还仍旧有些微红的赤心冲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今天的行动顺利结束，你们应该也要走了吧？”

    “山南先生……”

    “看来这次我又猜对了呢，这可真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啊……”

    虽然自己的推测再一次成真，可山南敬助的心情却并不怎么高兴。虽然到目前为止也才和赤心冲光他们相处了不过短短的一个半月，可因为他们性格和行为习惯都和自己以及好友近藤土方他们非常相似的关系，山南敬助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有个喜欢跟着自己的小尾巴，所以突然知道他们要离开，山南敬助突然觉得有些不舍。

    “山南先生……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这是你们的任务和职责不是吗？冲光，不论你到哪里，你都要记得，你是我们新选组的刀，是我山南敬助的刀，所以不管是多么艰难的任务，不管你的内心有多么动摇，但只要是你内心正义和诚仍旧存在，只要是一息尚存，那就绝对不要停下你的脚步，前进，不停的前进，直到你再也无法行动的时候，这就是我们新选组的诚，我希望不管到最后我们的结局如何，至少我们的这份诚，还能有你们代替着我们，一直、一直的流传下去，可以吗？冲光？”

    “山……山南先生……我明白了！放心吧！新选组的诚……有我们守护！”

    “拜托你了，冲光……啊……天马上就要亮了啊……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欣慰的拍了拍赤心冲光的肩膀，山南敬助抬起头看向天空，远处的天际已经微微的出现了些许晨曦的光亮，原本深邃的夜色渐渐浅淡。

    “冲光，你说……后来的人们会如何评价我们，评价我们新选组呢？是顽固不化、紧紧的抓着旧时代不肯放手的守旧派？还是一群不自量力，想要抗衡一个时代趋势的笨蛋呢？”

    “不、不是的，山南先生，你们不是什么守旧派，也不是什么笨蛋，对我而言，对我们而言，对后世的人而言，你们就是这个黑暗混乱的时代里的一束光，如同照亮黑夜、迎来光明的晨曦一样，指引着后来人前进的道路，你们……你们是这个时代的英雄……”

    看着眼前这个人略显瘦弱的身形，赤心冲光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笨蛋呢？就算对其他人来说是这样，可是对赤心冲光，对加州清光，对所有的新选组的刀剑来说，他们都是无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自己所深爱着的主人啊，是指引着前进道路的道标。

    “是吗？”听到赤心冲光的话，山南敬助忍不住露出了像孩子一样纯粹明亮的笑容“原来后人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啊……真好……”

    “山南先生……”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是真的很高兴啊，至少我知道，我们现在所作的，并不是全然无用的事，后人能够理解我们，理解我们的诚，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山南先生……”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你看，太阳出来了！无论看过多少次的日出，我还是忍不住为这壮丽的一幕所倾倒……”看着从远处的天边喷薄而出、驱散了黑夜照亮了大地的绚烂的光，山南敬助的脸上满是赞叹“那一轮火红的太阳……真美啊……”

    “哦——山南你这是守了一整夜吗？”

    “你们都没回来，我怎么敢合眼？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非常顺利，怎么样？等回房间收拾收拾，去喝一杯如何？不醉不归。”

    “好啊，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