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体察民情

个不算宽敞的空间，山姥切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浑身紧绷：“对我这个仿品有什么兴趣吗？”

    叶清微微挑起唇：“是有些兴趣。”

    他上前两步，几乎贴到山姥切身上，然后将他的白布拽了下来。

    灿烂的金发展现出来，叶清微微一愣，看着面前不知是羞是恼而红了脸的青年，笑了声：“很好看啊，为什么要拿白布遮着？”

    “不要说我漂亮！”山姥切下意识反驳，紧接着对上了叶清的目光。

    他并不习惯将自己展现在他人面前，但一向用来遮盖自己的被单在叶清手里，不太可能抢回来，只好瑟缩了两下，意图找到其他东西把自己遮起来。

    叶清看着他的模样，轻轻啧了一声：“一边说着自己是国光的第一杰作，一边又说仿品不值得被喜爱，用破烂的东西把自己遮起来。”

    他按住山姥切的肩膀，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从那猛然缩小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讽刺的笑意：“你是觉得国光的第一杰作，只能被脏乱的东西遮掩起来吗？”

    “不是这样的。”山姥切脱口而出，他倒退了两步，用手撑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立：“我没有这么认为。”

    “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叶清松开手任他离开，挑了挑唇角：“将自己用这种脏兮兮的布包住，说到底还是更在意仿品的身份，丧失了自己身为第一杰作应有的尊严。”

    “即使你的锻造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锻造出了你，你在意的始终是自己被仿造的外形。”

    叶清说完，摇了摇头，把手中的被单扔到地上，开门走了出去。

    山姥切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是轻微的低喃道：“不，不是这样的。”

    他蹲下身，把自己蜷成一团，却没有捡起旁边的白布。

    叶清出门后，在心里记上：试探结束，山姥切国广，无威胁。

    “接下来是粟田口。”他看了看地图。

    他来的时机刚刚好，小短刀们正睡眼惺忪的穿好衣服，在一期一振的带领下排队去洗漱。

    “审神者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虽然短刀们侦查可以，但他们现在没睡醒，叶清又有意隐瞒，最后还是身高腿长的一期一振借助体型的优势，先一步看到了他。

    “随便转转。”叶清想了想狐之助给自己的信息，再看一眼小短刀们，大致确定这里的人基本都没什么太大威胁。

    “审神者大人。”奶白色头发的小短刀期期艾艾地走过来，抬起头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五只小老虎像是睡醒了，精神十足的到处乱跑，把水洒的到处都是，有一只甚至还跑到了叶清身边，抓着他的裤腿想要往上爬。

    叶清揪住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放到惊慌阻止的小短刀怀里，语气是少见的温和：“我准备在本丸里看一看。”

    他只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药研洗了把脸就清醒了，自诩为成熟大人的他并不允许自己做出赖床之类的事情。他走向一期一振旁边，轻声问道：“一期哥，审神者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一期一振摇了摇头，拍拍手把小短刀们集合过来：“饿了的人去厨房吃饭，没有任务的人解散。”

    本丸荒废已久，叶清来后，就算是做样子，大家也或多或少的将内番和佃当番捡了起来。不过鉴于没什么刀子喜欢种地，佃当番做的很敷衍。

    五虎退抱着小老虎，呆呆的想，十三岁的审神者大人看上去也好成熟……有些想被摸摸头，不知道审神者大人会不会愿意。

    接下来是三条刀派。

    叶清微微眯起眼，想起某两轮红色月亮，还没等走到那，心情就变得不爽起来。

    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是被算计的糟糕心情还是保留的十分到位。他捏了捏手指，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如果到了那有人找事，就干脆利落地打一架好了。他想到，并且对自己的想法非常赞同。

    正小心翼翼将最后一点茶叶放进茶壶中的三日月莫名地抖了一下，撒出去一些。

    “老人家身体果然不行了。”他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不过，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呢。”

    适合在外面喝茶养生。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