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寇森：“……，？”

    徐哲成嘴一张：“我今日未持剑在身，可否借用你的剑一用。”

    “……”

    寇森顿了下，坚强的翘起一边嘴角，干笑：“我这里有枪，□□，手|枪，射机|枪……我这里都有。”

    徐哲成摇摇头：“我不用枪，只用剑，若手中无剑，仅凭法术无法制服此间妖人。”

    寇森看向娜塔莎：“给他一把剑。”

    娜塔莎：“……”

    在这架高科技满满的战斗机上，他可以找出枪炮和炸｜弹，但她去哪儿找一把剑！

    娜塔莎和寇森两两相望，顿觉头大如斗。

    两人将眼睛往下移，在喷水池的雕塑上，骑着马的骑士手上拿着一把剑。

    “……”

    两秒后，娜塔莎看向寇森，无声的询问：“要不用枪把那把剑给扫下来。”

    寇森忙摇头，这个喷泉的雕像比德国的历史还长，要真毁了，他以后十年的假期就别想要了。

    徐哲成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寇森把剑借给他。

    下一刻，寇森拍了下头，转身翻找出一个木箱子。

    打开，里面是把细长的佩剑。

    寇森笑容满面：“找到了，货真价实的剑。”

    娜塔莎惊讶的看向寇森，战斗机上什么时候多的这东西，她怎么不知道。

    寇森耸肩：“1676年培根歧义时N.培根的配剑，我来的路上在同时拍卖画廊上拍的，私人收藏。”

    娜塔莎翻个白眼：“……”

    佩剑的剑身很细，幸运的是过了几百年上面没有锈迹，可见之前的主人把它保养得很好。

    虽然这把剑不是用通灵的矿石打造，这把剑上有一股英雄之气荷肃杀之意，剑通灵，可见剑最初的主人是一代人杰。

    有了这股灵气，剑也成了灵剑。

    徐哲成叹口气，末法时代，也就只能将就着用了。

    手一甩，配件从盒子里飞出来悬停在空中，寇森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看到徐哲成站了上去。

    1米8，重达140斤的汉子踩在不及一米，轻过一斤的剑上，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折断的样子。

    寇森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剑！

    然而徐哲成头也没回，踩着佩剑，就这么轻飘飘的飞了下去。

    战斗机控制室里传来弗瑞的声音：“娜塔莎，徐先生这次给他的人格赋予了什么天赋？”

    娜塔莎：“徐哲成刚刚接触北欧神就出了这种事，就人的本能来说，突然让他与神为敌会让徐哲成感到害怕。”

    为了更方便支援，娜塔莎驾驭的战斗机又往下降了些。

    “这样的害怕很容易刺激徐哲成，使他分裂出适合这种情况的人格。”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可能受了洛基的刺激，把自己幻想成某个神。”

    “如果我猜的不错，徐哲成还会赋予新人格与之相对应的能力。”

    弗瑞：“……”

    如果不是对娜塔莎的信任，弗瑞就要怀疑这是骗子的话了。

    因为需要就分裂一个神的人格出来，还赋予神的力量。

    神又不是烂大街的地摊货！

    夜色的斯图加特，库宁大街上五颜六色跪了一地的人。

    洛基用权杖抵着史蒂夫的头，很是得意。

    虽然欺负一群不会魔法的凡人，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令人舒坦。

    下一刻，天空一声大喝。

    “大胆妖孽！”

    洛基抬头，脸上很是玩味：“看来人间也不是那么无趣。”

    黑色的夜空里，一个人踩着剑往从空中飞来，四周华光璀璨，就像是有荧河环绕。

    停在空中的徐哲成稳稳的站在细长的佩剑上，无数剑影环绕在他的四周。

    在剑芒的衬托下，不少人倒是觉得，比起自称是神的洛基，徐哲成看起来就像是天神。

    徐哲成对着洛基伸出一只手：“大胆牛妖，霍乱人间，扰乱纲常，还不束手就擒！”

    众人：“……，？”

    原来是个疯子！

    洛基冷笑一声，手上的权杖对准了徐哲成：“愚蠢的人总是不能正视自己内心的懦弱，用好听的话语掩饰自己的胆怯，自由是世上最大的谎言……”

    话还没落地，一团蓝色的魔焰从洛基的权杖里飞出，对着徐哲成扑过来。

    修真和魔法，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就像是地球的南北两极，原理都一样，看起来千差万别。

    这一团蓝色的东西，徐哲成反正是没看出来具体是个什么东西，然而徐哲成知道这团魔焰中包含恶意，只要被打中了准没好事。

    于是徐哲成驾着剑往下落了些。

    蓝色的魔焰从徐哲成的头上飞过去，然后狠狠的砸中了一团飞过来的火红流星。

    “啪！”

    焰火在钢铁侠的盔甲上散开。

    “咚！”

    中了魔法的钢铁侠从空中落下来。

    水泥地面上，瞬间被一团黑东西砸出个洞，烟雾冒了出来。

    四周挨得近的人看过去：烤焦了的钢铁侠！

    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帅气出场就直接退场的托尼：“……”

    看到被洛基打中的钢铁侠，徐哲成波澜不惊的眼中露出了愤怒：“事到如今居然敢害人性命，当真是死不足惜！”

    见徐哲成没中招，洛基警铃大作，接着又想到自己的计划正需要这么一个人。

    徐哲成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洛基想到了托尔。

    托尔好歹还是他哥，是个神，徐哲成分明就是个人啊！

    洛基气得肺都快炸裂了，于是他举起双手，继续自己的即兴演讲。

    “人就是如此的虚伪，明明害怕到毫无办法，却要装出自己还能继续的模样。”

    “为什么不正视自己的内心了，你害怕，你恐惧，屈服于它们有什么不好，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

    “屈服并不可怕，自由并不美好，人的本性就是臣服强者！”

    ……

    不得不说，洛基兼职北欧欺诈之神，他说的话带着欺诈的神力，非常具有煽动性。

    不少入世未深的人已经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奉为真理了。

    然而这对徐哲成没用。

    因为徐哲成想到自己那个为了自由和信仰一去不回的师弟，等了百年也等不到师弟回来的徐哲成就想直接把洛基人道毁灭了。

    想到师弟的徐哲成冷笑：“放肆！”

    想到兄长的洛基不甘示弱：“我还就放肆了！”

    史蒂夫：“…………”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21世纪互联网洗礼的原因，史蒂夫总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偏偏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那边的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想多说的徐哲成手一罩，身后陡然出现一道剑阵。

    剑阵上刻着两道转轮，上面覆盖满了繁琐的花纹，每一分都蕴含着大道至理。

    外轮右转，内轮左转，剑阵上的花纹像是活了过来。

    当剑阵完全转动起来的时候，无数萤火从剑阵中飘落，又有无数萤火在剑阵中生成。

    生与死的气息在其间运转，生生不息。

    这已经不是人能掌握的能力，身后剑阵轮转的徐哲成看起来就是兼爱世人的神。

    “……”洛基这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的确像被俘不错，不过那是假俘虏。

    要他真被困住了，接下来的事就别想了，洗洗回宇宙虚空陪奇瑞塔人睡觉去吧！

    洛基将权杖再次对准徐哲成，口中念动咒语。

    再厉害的神，念咒也需要时间，然而徐哲成的手已经伸手指向了洛基，六把晶莹剔透的剑携裹着剑阵对这洛基直接飞过来当头罩下去。

    漂亮的剑阵从洛基的头顶落到脚下，洛基念到一半的咒语被迫打断，权杖“哐当”一声落到地上。

    六把剑纷纷落在洛基四周，同剑阵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从洛基身上吸收能量再反馈给洛基身上，将他困住。

    阴沟里翻船的洛基：“……”

    徐哲成心里很烦，现在它很想宰了这个擅长蛊惑人心的妖怪。

    依他的经验来看，实力强大的妖怪并不可怕，这种能煽动别人为他做事的妖怪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他还没弄明白前因结果，不能听信一家之言。

    徐哲成：“若你有冤屈，可随我去与人当面对质，倘若真是我误会了你，我绝不为难你。”

    洛基：“……”

    徐哲成：“你可愿意？”

    动不了手指的洛基鄙夷冷笑：“…呵呵…”

    徐哲成嫌弃的瞥了眼动不了的洛基，拎起对方，直接往停在空中的怪东西飞过去。

    一旁爬起来准备再接再厉的钢铁侠：“……”

    战斗为什么结束得这么快，他连正式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

    等徐哲成拎着人走了以后，人群终于爆发了惊叹。

    “那是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他们，和他们一起的是谁！”

    “我不知道你们听说过这么个人吗，居然可以踩在佩剑上飞！”

    “最奇怪的不是他的超能力吗，我的天，好漂亮，像星星飞下来了一样〔笔芯〕”

    “我怎么看他有点眼熟，长得好像飞吻侠。”

    ……

    推特上十分钟后出现了一段照片，白体恤男子踩在细长的佩剑上悬停空中，在男子身后是纹路哦繁琐苍蓝剑阵。

    男子神情冷漠、俯视众生，手上悬着一把飞剑，剑芒吞吐，流光溢彩，像救世主降临。

    在男子的下面，头戴牛头盔甲的洛基高高的仰着头，脸上像是带着不甘和怨怼。

    PS一下完全可以拿去当好莱坞大片海报！

    推特的地标是德国斯图加特，配字写着：“这是不是飞吻侠？”

    没一会儿，Tumblr和推特上出现了各种照片比对。

    “我刚才用人脸识别器比对了一下，相似度86%[惊吓]。”

    “不管飞吻侠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眼前，他都是我们的超级英雄。”

    “比起之前的照片，我更喜欢他现在的模样，我感觉好MAN好禁欲，好想成为他的男人！”

    “冷漠无情，妖娆多姿，不管是飞吻侠还是踏剑侠我都好喜欢！（另：我为什么觉得踏剑侠和这坏蛋好般配）”

    ……

    美国人权社会的官博立刻附上了两张照片的比对图，后面附道：“无论哪一种面貌，无论哪一种身份，追寻自我，展现自我！”

    互联网上的消息传得飞快，没过一会儿就压过了其他消息，成为当夜最火爆的首推。

    关于飞剑侠是不是飞吻侠这件事，网上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甚至有人怀疑飞剑侠是飞吻侠孪生兄弟，只不过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待在欧洲。

    这个观点得到十几万的点赞，毕竟飞剑侠和飞吻侠从气质上来说，千差万别！

    飞机上，徐哲成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个发光体，使得整个机舱蓬荜生辉。

    可不就是个发光体么。

    寇森看了眼洛基身上不断转动的法阵，光彩流溢，漂亮的像是魔法。

    洛基手对着徐哲成露出邪魅一笑：“我知道你和他们不同，你能运用神的能力，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为什么还要庇护这些渺小的生物，你完全可以站在众生之上，成为他们跪拜的神祗。”

    徐哲成开口了，还是那个声音，只不过换了个语调，居然变得凛然不可侵犯来：“你为何要祸乱人间？”

    洛基压低了声音继续诱惑：“你只要和我联手，这里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我们将成为地球的王。”

    徐哲成：“你为何要祸乱人间？”

    洛基脸色有些扭曲：“到时候我们再联手打回天宫，从此以后，你就会成为各界之王。”

    徐哲成：“你为何要祸乱人间？”

    洛基的绰号很多，但好听的只有火神一个，其他的都是:狡猾的人、奸诈之神、形变者、骗子……

    作为骗子的祖宗，洛基发现这是他干得最辛苦的一次。

    洛基：“……”

    徐哲成：“……”

    洛基气得抓狂，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来最大的败笔，对方根本不管他说什么，真的是油水不进啊！

    洛基快被气死了，为了不死，洛基站了起来，大吼：“你到底听我说的话没有！”

    徐哲成：“听了。”

    徐哲成静静的看着洛基，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没有不半点情绪：“天墉城弟子虽无人妖殊途之别，但不与为祸一方的妖人为伍。”

    两秒后徐哲成继续问：“你为何要祸乱人间？”

    洛基： “…………”

    洛基气得要命，但是打不过对方，只得转身，头“砰”的一声撞在机舱上。

    战斗机被撞得摇晃了下，撞的地方瞬间凹了个坑。

    一边兴致勃勃看热闹的托尼呆了，刚才他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不知道洛基的实力，神盾局的战斗机用的什么材质托尼非常清楚。

    头都能撞一个坑，这个叫洛基的到底多厉害。

    托尼打个寒颤抖，后退两步像美女求助：“娜塔莎你告诉我，徐哲成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他。”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你当然见过他，纽约斯塔克博览会上他还帮过你大忙。”

    把一堆机甲拆成零件，提前暴露伊凡机甲的秘密，这个忙不是一般的大。

    “What！”托尼浑身一震，想起了让自己做个好长一段时间噩梦的身影。

    如果徐哲成把头低下，皮肤染色，在偏偏倒走几步，的确和那个人很像。

    抬手捂住胸，托尼直接冲到娜塔莎身边，脸贴脸，托尼有些想哭：“他怎么会在这里，娜塔莎你别告诉我他是复仇者的一员！”

    娜塔莎看了眼托尼哼哼唧唧的小媳妇模样，冷漠的推开：“……闪开，你挡住我视线了。”

    伸手把托尼的脑袋退到一边后，娜塔莎冷冷问：“难道你没仔细看弗瑞给你的资料吗，徐哲成就是飞吻侠。”

    扭过头，神色淡漠的徐哲成还在审问洛基。

    一句接一句寡淡无味的审问，没有任何变化，然而洛基被气得直撞头。

    这凶残程度，和托尼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叠。

    托尼的小心脏噗咚直跳：“…………”

    他当然知道徐哲成就是飞吻侠，但他不知道徐哲成就是拆机甲狂魔啊，以前他经常在公开场合嘲笑飞吻侠来着的，不知道徐哲成知不知道。

    想到这里托尼又往后退了一点，捂住自己胸前的反应堆，力争与徐哲成保持最远距离。

    娜塔莎看得直翻白眼：“……大家坐稳了，我们要穿过云层”

    ·

    战斗机很平稳，从战斗种族中打拼出一条血路的娜塔莎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丝毫不惧，马力全开。

    过了一会儿，飞机还没开出斯图加特，“咚！”的一声响，洛基发出一连串“呵呵”的冷笑。

    托尼想了想，将头盔带上，死活不肯往回看：“寇森，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回事？”

    机舱那里，原本正襟危坐，淡漠红尘的徐哲成突然两眼一闭，往旁边一靠，晕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寇森：“……好像是徐哲成晕倒了。”

    好像是？

    托尼立刻冲出来，看了看徐哲成靠着机舱闭着眼睛，瞬间胆子肥起来的托尼双手对准冷笑连连的洛基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不这家伙做了什么？”

    史蒂夫站起来：“他什么都没做。”

    托尼看了眼史蒂夫，没好气道：“他什么都没做，他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会被我们抓起来？”

    “醒醒吧，美队棒棒冰，你该不会是忘了宇宙魔方还在他手里。”

    “想想之前广场上吧，那些人可是被强行下跪呢。”

    “果然是冻住了以后记忆也下降了，我真好奇你二战的时候是怎么打的。”

    史蒂夫听了想打人：“…………”

    然而史蒂夫忍住了，狠狠的瞪了眼托尼，走过去将靠着机舱歪歪斜斜的徐哲成扶正。

    靠在史蒂夫身上，原本昏迷的徐哲成张开嘴：“咳咳！”

    “唰”的一声，托尼直接退回飞行室。

    半响后，徐哲成睁开眼，软趴趴的靠在史蒂夫身上：“……”

    一觉睡醒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浑身无力，连动手指都不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