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28.第 28 章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判发配边疆,由朝廷接手清漕庄一切事物。新皇广发皇榜,为原随州知府程渐贪污冤案平反,还程渐一个清白,也还朝廷一个吏政清明。

    “哎,你看,我就说程知府是冤枉的!”挤进前排的买菜大妈指着皇榜惊喜道。

    “可不是嘛,”挑水的大伯拍拍胸脯:“我在随州三十年了,只是他当知府的时候,我们百姓才有安生日子过。”

    一个书生忽然指着皇榜上的冯彬二字道:“各位且看,原来是刑部侍郎贪污南粮北调的救命粮食,又勾结清漕庄,陷害忠良。听说这人当年跟程大人还是同榜进士呢,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真是没良心!”

    一旁读过点书的小姑娘挥了挥小手绢,笑道:“可不是嘛,俗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喂,书生,你说是不是呀?”

    书生偷偷看了小姑娘一眼,涨红了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围的人也均是取笑,一派大快人心的融融乐景。

    “哈哈,小伙子,我看你不敢还嘴,多半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混在人群中的傅君尧趁机取笑。

    这下小姑娘也红了脸颊,揪着手帕忸怩地走了。

    “哈哈……”傅爷又是一阵取笑,忽然感觉有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三下,他身子一僵,立刻扭过头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拽出了人群。

    “使唤我去买酒买肉,自己却在这看热闹,还取笑起小姑娘来了,你真行啊!”程景轩一手拎着两斤带着血丝的生肉,一手提着两壶酒,咬牙切齿道。

    傅君尧自知理亏,立刻把他百般嫌弃的生肉拎在手里,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关心时事嘛,现在皇榜已经下了,程伯伯冤情昭雪,你现在可开心了吧。”

    程景轩板着脸无视他的谄媚,万分嫌弃地把生肉从他手里拎了回来。

    傅君尧识趣地转了话题:“前段日子,朝廷出兵铲平了响马帮,又接管了清漕庄,水路陆路尽归朝廷,也不知朱大哥……啊不,朱成张怎么样了。”

    “从先皇登基开始,朝廷就在谋划着把清漕庄的权力给收回来,拖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成功,他就是再有野心,只怕也争不过朝廷,唯有向朝廷俯首称臣,方有一条活路。”

    傅君尧歪着脑袋:“嘿,你说他傻不傻,在响马帮是给人打工,去了清漕庄还是给人打工,好不容易熬到这两棵大树都倒了,最后还不是要给朝廷打工。这么多年机关算尽,卧薪尝胆,又有什么意义?”

    程景轩摇摇头:“我看他最傻的是小看了你。”

    傅君尧眼睛一亮:“怎么说?”

    “你这个人虽然脑子笨点,干什么事都是个大写的‘马虎’,可偏偏在医术上是有点真功夫的,他竟然给你下毒来威胁我,未免也太看不起天下第一神医的招牌了。”

    “哼,你才马虎呢。我刚中毒那会,也不知是哪个笨蛋,着急得眼眶都红了。”傅君尧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糟糕,语调不对!傅君尧立刻讨好一笑:“没什么,我是说咱们快回去做饭吃吧,我都饿啦!”

    彼时,还是那间陈旧的老木屋,还是那两把端午节后没来得及撤掉的干枯艾草,烧得黑不溜秋的陶药罐孤独的立在门外,跟舔着舌头流哈喇子的阿黄大眼瞪小眼。

    自从傅君尧和程景轩混入清漕庄后,小李就回乡了。阿黄本来是被送人了,但可能是吃傅君尧给的中药味的肉骨头吃多了,阿黄到了新主人家竟然很不习惯,于是只好偷偷跑回了这个破旧的小茅屋,每天跟街坊里的野狗抢吃的,饿得瘦了一大圈,终于等回了两个没良心的主人,此后,它便养成了等门的习惯。

    以往只要傅君尧和程景轩一回来,隔了老远就能听见阿黄的叫唤声,可今天两人到了门口,还不见阿黄的身影。傅君尧不禁怀疑,难道这笨狗被人家拐走了?

    他疑惑地推开门,就看见阿黄拿屁股对着他,谄媚的狗头一摇一摇,对着一个蓝衣公子使劲儿谄媚,尾巴都快冲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

    “景轩,君尧,你们回来了!”蓝衣公子微微一笑,把手上的肉块一扔,阿黄立刻屁颠屁颠追着肉跑了。

    “……”这死狗,这死人!哼!

    与傅爷的不屑一顾相反,程景轩把手里的东西全往傅君尧怀里一塞,立刻上前请人进屋:“子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并肩进屋,低声交谈,你来我往,好一派赏心悦目的画面——傅爷要是现在有顶帽子,那一定是苍翠欲滴的颜色!

    傅君尧咬牙切齿,隐约觉得这幅画面有点眼熟,不过这一回,他可不是从前那个卖梨小贩了,他现在是正正经经的武大郎,这两人一会儿要是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就一烧饼呼过去。哼!

    想着,傅君尧把肉放进了厨房,又拎了一壶酒过去招待“客人”,进屋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两人的面色颇为凝重,他忍不住暗搓搓地想——吵架了?这好!这好!

    傅爷清了清嗓子,大尾巴狼似的道:“怎么了?两兄弟愁眉不展的,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听听啊。”

    就算解决不了,让我高兴高兴也成啊,嘿嘿。

    不料程景轩却道:“没什么事,君尧,子期难得来一趟,你去给他做碗红烧肉吧。”

    傅君尧一怔,心说这不是故意支开他嘛!有什么秘密不能当着他面儿说的?

    程景轩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了,于是捏了捏他的手心,在他耳边低声道:“吃完这顿饭子期就要回京城,就当咱们给他践行了,去吧。”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傅爷立刻由张牙舞爪的老虎变成了软萌的小兔,拎着酒施施然走了。

    开玩笑,酒是犯错误的根源,能留给你们俩混蛋么?

    傅爷当着两人的面大摇大摆地走了之后,没多久又暗搓搓地走了回来,这一回他没明着来,只是悄悄躲在门后偷听——就算是只兔子,哥也是个有獠牙的兔子,哼。

    “景轩,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回京城么?”方子期苦口婆心道。

    程景轩摇了摇头:“在这里住惯了,不想离开。”

    方子期叹了口气:“那也好,皇上说了,你若是不愿意进京,留在这里接任你爹随州知府之位,也是可行。”

    “不,子期,你误会了,我只想当一个普通百姓,不愿在朝为官。”

    方子期大惊:“学而优则仕,这么多年你才熬出了头,这又是为什么?!”

    程景轩摆摆手:“我爹十几年宦海沉浮,我看都看累了。”

    “可你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做官又能干什么呢?”

    程景轩一指靠在角落里的鱼竿:“你知道我向来没什么大志向,钓鱼大概就是最适合我的事了。”

    方子期一怔,似是有所顿悟:“你到是个会钓鱼的。”

    门外的傅君尧有点蒙逼——他记得以前程景轩是很想做官的,读书的时候整天说以后要考取功名,跟他爹一样做个好官。而钓鱼则是他以前最讨厌干的事了,没耐心放在一边,就说那鱼饵,他可是嫌弃脏得死,要不是为了混进清漕庄,他才不会每天去山涧边钓鱼呢。怎么这会子转性了?

    “汪!汪!”

    刚吃完了方子期的一块肉还意犹未尽的阿黄终于找到了主人,于是尽快欢叫。

    “喂!嘘!别叫啊!”傅君尧生怕被发现,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汪!汪!汪!”

    饿怕了的阿黄对傅君尧的空手安抚置之不理,仍然高声叫汪,终于引出了疑惑的程景轩的方子期,傅爷见势不好,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回了自己房间。

    程景轩:“……”

    方子期促狭一笑:“还不快去追?小心你的鱼儿跑了!”

    “饭在厨房,我就不招呼你了,祝你仕途一路坦荡。”说着,程景轩把剩下的半壶酒往他怀里一塞,转身追去。

    方子期目瞪口呆:“还真是……”

    重色轻友。

    刚回到房间,傅爷就有点后悔了。他最近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让程景轩一撩就脸红,一吓就逃跑?这个节奏很不对啊!

    “君尧。”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傅君尧一紧张,本能的躲去了床后——就跟个小姑娘似的。

    不对啊!哥是强攻啊!哥怎么能这样呢!

    想着,傅爷强鼓起勇气,攻气十足地打开了门:“干嘛?刚才在门外偷听的是阿黄哦,可不是我!”

    话一出口,傅爷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是什么屁话啊!

    程景轩低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关上了门:“嗯,我知道。”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傅爷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似的道:“你怎么还在这啊,还不去做饭?让客人等急了多失礼,快走快走。”

    说着,傅爷伸手赶人,不料却被敌人攥住了手腕。敌人温热的手指在他手心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当场捏得他双腿发软。

    程景轩靠近他耳边,暧昧地道:“你只管客人饿着,就不管我也饿着么?”

    傅爷被撩得一激灵,一不小心有了点反应,他慌忙打掉了敌人的手连连后退,恶声恶气道:“饿你不会自己去做吃的啊!”

    程景轩慢条斯理,缓步逼近。

    完蛋了,敌人战斗力指数太高,而傅爷现在只是个战五渣,根本不是对手!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傅君尧气急败坏地指着敌人的鼻子。

    程景轩捉住他的手腕,趁机将他的食指卷进了口中,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吓。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傅爷一时呆住,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迷迷糊糊间,他感觉额头上湿湿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下意识低头,想避开这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却不依不饶地贴了过来,并且一路向下,落在他的眉心处,落在他的眼睛上,印在他的脸颊上。

    傅君尧猛地一怔,意识终于回笼,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让他眼前一片漆黑。轻柔的吻沿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终于贴上了他的唇角,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用睁眼也能认出身上的人是谁。

    “喂,你别得寸进……”剩下的几个字被那人印上来的炽热嘴唇囫囵吞下,紧接着那混蛋又在他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

    傅君尧也是一时昏了头了,恶向胆边生,突然在他紧贴着的唇瓣上重重地还咬了一口,然后触电般似的弹开。

    傅爷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那人眸子一暗——这是大祸临头的前兆啊!他连忙抽身想躲,可事已至此,程景轩当然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

    傅爷万万没想到,小说影视里最惹人脸红的剧情竟然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对象还是一个男人,而且他还挺享受。这个世界啊,还真是玄幻。

    他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都三次了,就知道占哥便宜。”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空气中弥漫着愉快的味道,程景轩轻声呢喃:“以后还有很多次。”然后灵活地勾住傅君尧的灵舌,卷入自己口中,轻轻的吮吸。

    傅爷被他吸得舌尖发麻,吮得啧啧有声,根本无法抗拒。两唇相交,津液顺着唇角缓缓流入脖颈里,顿时让傅爷觉得糜烂得无地自容,他象征似的反抗了一下,程景轩立刻压住他的双手,惩罚似的咬了他一口,傅君尧被激的全身一震,猛的往后仰头。

    敌人战斗力太弱,不乘胜追击简直对不起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兵法》。于是程景轩大手一捞,将跟他差不多高的傅君尧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抱上了床榻。

    再傻的人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何况傅爷本来就是个见惯了风月套路的老司机。他伸手抵住程景轩坚实地胸膛,默默咽了口唾沫,正打算说点什么来阻止一下,但程景轩比他更快。

    后脑被敌方一把扣住,在傅爷发出惊呼之前,程景轩成功上二垒,堵上了他的唇,然后疯狂地攻城掠地,登时吻的傅爷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领。

    不过战五渣的傅爷很快就连他的衣领也攥不住了,因为程景轩一边在唇舌上占尽便宜,一边伸手快速脱下了自己的衣物,条理分明的肌肉露了出来,让傅爷猛馋了一把,顿时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摆,似乎只要随便一动,都能碰到他□□的肌肤。

    程景轩一边吻一边用胸膛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其实傅爷也没想真反抗。然后飞快地扯开敌人的腰带,伸手进去准确地按住了不可言说之地,轻柔地抚摸。

    傅爷只觉得自己像溺水的人终于抱住了一块浮木,海水一浪一高过一浪打下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地攀着那人,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沉沉浮浮间,傅君尧忽然想起那日在清漕庄密室,他曾误会程景轩用五节草毒死了朱庸,大发脾气之下竟意外逼出了他几句真心话,还是未完待续的呢。

    他喘息着开口:“那天在清漕庄的,你说要跟我说清楚的话,到底是什么?”

    程景轩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进攻不停,将他牢牢拥在怀里:“以后慢慢告诉你。”

    傅爷被他撞得舒服的哼唧,很快也忘了这事,跟着他一起起伏,连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电子音都没听到。

    ——我想告诉你,功名利禄也好,血海深仇也罢,这些叨扰了我们小半生的前尘俗事都烟消云散了,我会用余生所有的时间,干干净净、名正言顺的拥抱你,永不分离。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